暮琴冬梅

怎麼做才能讓人生變得有趣些。

【彷如昨夜】圭海圭(3)

最近太忙了,都要忘了這個坑...

趕緊把之前碼的字端上來





03

走廊到處堆積了坍塌的牆磚瓦礫,各種方向偶爾也傳來新的爆炸聲,這裡莫名其妙就成了戰場,而永井圭生平最痛恨這種不平靜、到處充滿危機的情況。

一路上圭都沒遇見什麼機關人員,就算有也都倉皇逃命而去,在這種事後每個人都是保命要緊。不久,圭終於來到關著海斗的房間,他被綑綁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無法動彈,現在尚無意識,以身上新增加的傷口來看,那些人似乎亦對他做了不人道的事,但因不確定他是否為亞人,無法做得太過火。

 

圭趕緊將海斗身上的繩索解開,並搖晃對方的身體。

「海!海!快醒醒!」晃了兩下,對方毫無動靜,圭於是猜想他十之八九是被麻醉了,否則外面聲響這麼大,若只因疲累而睡著不可能那麼難叫醒。

圭在房間內找到剩餘的麻醉槍,半塞在口袋內後,蹲下來調整姿勢想要將海斗背離開此處。

他十分明白此刻的自己很魯莽,不僅與強人為敵,在沒什麼正經裝備的情況下還背負著一個普通人的性命。不過以目前佐藤的速度看來,他似乎正沉迷於難得的「遊戲」中。

雖然佐藤名義上是來解救永井圭,但其實他了解圭有很大可能性不會倒向自己的陣營,不過這並不阻礙他出現在這裡。

畢竟未知的旅程才是遊戲最精彩的環節。

 

「可惡,沒什麼更好的方法嗎…!」圭艱難的背著海走著,這時廣播傳來了與方才截然不同的聲音。

「永井君,想必在這場混亂中,你已做好了抉擇,那麼我們待會見吧。」接著是一震雜訊。

 

──嘖,看來佐藤已經確認過我剛才躺著的那個房間,並十分機靈地得出我無意與他合作的結論。

圭抖了下身子調整好海斗的位置,以防對方掉下去,然後依循著牆上的黑色記號逃往出口,然而此刻在這個建築物中逃亡的並非只有他們,還有原本就待在裡面的各個大小職員及研究員。

 

「……!!」永井圭在準備彎過下一個彎之前,動作靈敏地旋過身,巧妙躲開了迎面而來的攻擊。

眼前拿著麻醉槍與實槍胡亂扣下板機的西裝男子,嘴裡不斷念念有詞,依稀可以聽見他咒罵著叫亞人去死之類的話語,雙眼中滿是畏懼與恐慌,在遇見了永井圭後更是無法控制自己,二話不說就用槍孔指著對方攻擊。

「別過來別過來!!你們亞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們可是不人不妖的怪物!」

 

永井圭感到一震憤怒與荒謬。

自己會出現在這裡,還不是為了滿足這些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人們背後所進行的不道德實驗!

當亞人全身被綑綁、行動受限時,這些人各個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爪牙,等到亞人重獲自由,他們便馬上換上一副嫌惡的表情,豎起裝備處處防備著。

 

永井圭雖感到額頭上的青筋好似都有爆出,恨不得馬上給前面的男子痛宰一頓,好好體會生不得死的痛苦,但眼下走為上策,他不能讓海斗有任何閃失。

圭的身上中了幾槍,行動更加不便。他將海斗輕放在瓦堆旁,接著一個箭步直面給了對方一拳,男子痛苦地用其中一手摀住臉,圭趁機將他那手中的麻醉槍奪來,在伸出右腳在半空畫了個圈,將對方絆倒在地,手槍從他另隻手飛了出去,喀拉一聲清脆地落在稍遠處的地面。

 

永井圭在西裝男子撐起身之前一腳踩上了他的肚囊,一手拉起他的領帶逼他半坐起身看著自己的臉,而他的手臂還流淌著鮮血,緩慢地滴落於男子的胸膛上。

「解麻醉的劑藥在哪裡?」永井圭低聲質問,雙眼透露著不容抵抗的尖銳視線。

「我、我我不、不、知道……」男人連說話都顫抖著,臉上不斷冒出汗水,眼神飄移。

「……」永井圭忽地抬起手,男人驚恐地閉上眼並想抬起手保護自己的頭部。

然而圭只是將逐漸接近的另外一名職員用麻醉槍射倒在地。

「!!」

「你若不回答我,就會跟那人下場相同,等著佐藤前來幫你收屍。」圭頓了頓,「你是要當活人?還是死人?」

「解藥在、在在上層樓的、第第五研究室隔壁的儲、儲備室……」男人依舊緊閉雙眼,請求著,「不要殺我拜託不要殺我……不要殺──」

「……」永井圭突然一手扯開對方的西裝外套,並摸向對方的腰部。

「?!」男人僵坐原地,一下也不敢亂動。

「這就是你全部的武器?」圭瞄了一眼稍遠的手槍。

「對、對……」

 

永井圭甩開男人的領帶,站起身,「帶路。」

「啊?我……我剛才說了……」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況且我對這裡不熟,你帶路比較有效率。」圭將手上的麻醉槍塞進海斗的口袋中,並再次將他背起,「別想花招,除非你想死的難看。」

男人唯唯諾諾,只好起身帶路。

 

「就是這裡。」男人站在儲備室門前正要推門就被圭阻止。

「好了,你快走吧,到這裡就好。」

男人有些吃驚,不敢置信,「你是說…我可以離開了?」

「對。」

男人雖十分困惑,但一得到允許便趕緊向出口逃去,心裡只想快點遠離恐懼。

 

在這個時機放走對方的道理很簡單。

既然這房間裡有解藥,那麼有麻醉劑就不是件奇怪的事。為避免男人趁機鑽空子讓自己陷入沉睡,還不如放他離開,在表面上看來更是給了對方一個人情。

圭找到了藥劑後便馬上幫海斗注射了一劑。臨走前,還抓了幾份以備不時之需。

由於就算注射藥劑也不會立刻醒來,圭第三次背起海斗。

這個重量是此時此刻他所唯一感受到的存在證明。

 

我得將他活著帶出去。

 

正當圭走向門口時,門板突然吱呀一聲打開。

「!!!」永井圭過於吃驚,以致說不出任何話。

「喲,永井君,如同我所說的,我們又見面啦。」佐藤手上拿著大把槍枝,一臉笑瞇瞇地打招呼。

「……」圭吞了口口水,不作聲。

「不是說了要見面嗎?怎麼不待在原地呢?害我找了好一陣子呢。」

「……你怎麼找來這兒的。」圭緊繃全身的神經,與眼前的男人對峙時,就連一根細針掉落地面的聲響都不能放過。

「大概是上天的指示吧?唉唷,這趟可真累人哪。」佐藤稍稍放下武器,「可永井君你是怎麼看待這場戰爭的呢?」

 

永井圭的大腦迅速運轉著,他逼迫自己不能慌張,冷靜分析目前情勢,但再次開口時卻僅是那麼一句,「能給我幾秒鐘,讓我安放一下我的朋友?」

「哦!當然可以。」佐藤依舊客客氣氣地。

他的可怕之處就在於總是保持同樣的笑容做著違背常理的事,他邊笑著邊看著永井圭將海斗放置於相隔兩個藥品置物櫃後、背對門口的位置,「這麼說來永井君還有位朋友呢,也是亞人嗎?」

「……你想說什麼?」圭緊盯對方的臉。

「田中君啊,當時可是痛哭流涕了哦。」佐藤忽然邁開步伐,圭緊繃地看著他,並微微地跟著他的方向移動。

「那時他的眼神中也是像你現在一樣,充滿了各種複雜情緒。」他走了幾步後,又反方向踱步回去。

「比方說,迷惘、激動、憤慨、仇恨、欣慰、感動……」佐藤每說一個字,步伐就越發地重,「而你呢?」他忽地轉向圭的臉看去,「似乎也有同樣的情緒?卻有些微妙呢。」

 

雖然是在這種危急存亡的情況下,但永井圭實在不得不對佐藤的頭腦感到佩服。

表面看似說著不相關的事情,卻在在隱射「當下這個狀況」。

「你期望我和田中有一樣的反應?」不曉得對方究竟葫蘆裡賣什麼藥,圭只得反覆拋出問句。

「不不不,我可沒這麼說哦。」佐藤停下腳步,「重點是你心裡究竟怎麼想的。」

圭隱約感覺到戰火即發,但雙方都不挑明了說,以至於僵化的局面一直持續著。

忽然間,佐藤的頭歪了一下,靈巧閃過某個飛行物體。

圭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來,發現海斗握著麻醉槍,槍口對準佐藤慢慢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

「等等,海斗,他手上可是有槍──!」圭連忙大叫著,害怕自己的不祥預感成真。

佐藤只是笑笑,隻起槍枝,一個擺動就是一次射擊。

「不不不不──」圭跑向海斗,祈求自己能在子彈射到海斗前先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全部的攻擊。

「圭──」海斗同樣嘶聲吼著對方的名字,眼睜睜看著圭不顧一切想要幫他承受所有。

海斗其實醒來後就悄悄地觀察另一邊圭的情勢,此時身上穿著從角落找到的防彈衣,雖不明白它的來歷,但已是沒時間多想的時候了。

 

兩顆子彈正中海斗身著的防彈衣,其他則全數落在永井圭比起一般男性更為瘦弱的身子上。

「圭,不要啊──」海斗瞪大了眼,視線隨著圭的應聲倒下,滿臉都是惶恐與怒氣。

「哼哼?」佐藤打趣地看著這一幕,「好呀,真是好極了。永井君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孩子啊。」

佐藤停下攻勢,緩緩朝兩人走去,蹲下身用手抬起海斗的下巴,「你是永井君的朋友?是叫……海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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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覺每次碼文時都覺得自己寫的不錯,但過了一陣子再回來看,就會覺得...


天啊,這都寫的什麼鬼( ͡ʘ ͜ʖ ͡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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