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琴冬梅

怎麼做才能讓人生變得有趣些。

【彷如昨夜】圭海圭(01)

不要臉的開新坑

某層面說來算是對原作的改編吧(劇情推進的方面)

我很盡量的不OOC了

雖然可能有些地方還是有點不契合,但我都把他理解成「圭意識到必須賭上性命以外的所有東西來對待海斗」,所以沒問題www





「千萬不要為我冒險。」

「嗯。」

 

 

永井圭最常掛在嘴邊的話語,海斗卻總是僅勾著淡然微笑如此回應。

面對這種情況讓圭無可奈何,雖然表面冷靜沉著,實則內心焦急。

他害怕海斗會為他擔上過多荒謬且沒有道理的風險、會義無反顧地為他挺身而出,明明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值得他人給予關切或擔憂的人。看起來他好像過於自戀,自認為別人會為他付出一切,可事實上,海斗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圭經常對於海斗的行為感到困惑,但每當他想要當面問個明白時,話到嘴邊卻會反射性地感覺喉頭哽住,什麼都說不出。

就算是薄情薄義如他,他也懂得羞恥。

 

那天得知了不敢置信的真相後,在自己走投無路幾乎要失去平時的冷靜時,世上唯一的朋友毫不猶豫伸出他的手──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資格稱作為那人的朋友──而他又怎能、又怎麼能問那人這種話。

這像是在質疑海斗的所作所為,而且這樣的自己根本完全就是不懂感激、反而反過來認為對方像笨蛋一樣的人渣。

或許他問不出口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就是,海斗伸出的那雙手實在過於溫暖,讓他即使弄不明白原因卻也想要挽留。

 

 

「圭,又在想什麼了?」海斗用手在圭眼前揮了揮,然後湊到他身旁坐下,雙手背著頭,一副什麼事兒都沒的樣子。

「……」圭瞥了眼對方不作聲。

 

這已經是他們待在這個深山的第五天了,現在身處的這間破屋子算是勉勉強強能夠短暫生活,但他們兩人不可能永遠窩在這小小角落,糧食及生活用品等的來源都十分不固定,只能過著有一餐無一餐的日子。

海斗歪過頭盯著沉思的對方,不禁嘆了口氣,「圭你啊,真的是沒變呢。」

圭聞言,挑了眉轉過頭,「你是指哪一部份?」

 

若海斗要說他的冷血無情一丁點不變,那他還真要感到欣慰。

畢竟他極其厭惡雙方站在不對等之情勢。如果海斗沒有意識到這點,不就變得好像自己單方面在利用對方的好意。


他討厭這種感覺。


但說到底其實這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現在正在做的事,不正是利用昔日好友的一片好心嗎?

 

「嗯……怎麼說呢…」海斗用手撐著下巴,裝成努力思考的樣子,而圭則是用眼中充滿求知慾的眼神望著他。

「噗哈哈!你看看這也沒有變呢。」海斗突然笑出聲來,指著對方的臉比劃,「你這不是完全沒變嗎哈哈哈──」

圭滿臉問號,無法理解現在的狀況為何可以笑成這樣。

「喂,海,你什麼意思啊?幹嘛笑那麼誇張。」圭沒好氣,皺著眉,看好友莫名其妙開始發笑。

「哈、沒事沒事……」海斗緩下笑意,「你覺得呢?」

「海太難懂了,我實在想不出來。」圭乾脆直白地說。

「拜託,太難懂的是誰呀。」海斗將一隻指頭點在圭額頭上,「你的腦袋這麼靈活,怎麼可能想不出來。」

圭停頓了幾秒後才開口,「……我大概…只要遇到關於你的事,腦袋就不太正常。」

聽到這句話,海斗不由得愣了會兒。

「啊啊,真是……」海斗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怎麼?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了嗎?」圭依舊投以困惑的眼神,希望對方趕緊給自己一個解答。

「沒什麼,」海斗輕笑,「你就是這種不躲躲藏藏,直話直說的個性啊。」

「這樣一點都不好吧,大家都覺得我這種人太刻薄太直接,是惹人厭的類型。」

「不會呀,」海斗眼帶笑意,以十分真誠的語氣一字一字緩慢地說著,「我喜歡這樣的圭。」

 

空氣突然然沉默,圭細細琢磨這句話。

 

這或許是他成長後第一次聽到「喜歡」這二字,上一次……似乎是在幼年時,同樣是海對他說了這樣的台詞。

這使他越發困惑,為何曾被拋下的海在他們度過了無數個形同陌路的年頭後,還能夠說出這種話語。

「圭,又不說話了。」海斗眨眨眼,探頭向前。

「今天早些休息吧,累了。」在對方的面龐出現於自己面前之前,圭就先起身走向鋪著前幾天在附近找到的薄墊的位置躺下。

「诶,要睡了?」說著,海斗亦走至他身旁躺下。

「反正天黑了,什麼也做不了,還是早點休息養精蓄銳比較實際。」

「說的也是哪,那麼我先守夜,時間到了叫你起來。」海斗將落在一邊的薄外套拉過來蓋在圭身子上。

「嗯。」圭收攏外套前襟,在背向海斗的方向閉上雙眼。

「那麼就──」

「晚安。」

海斗抬眉,接著輕笑了聲,「嗯,晚安。」

 

四小時後,兩人換手,由於積累了連日以來的睡眠不足及疲勞,海斗經常在輪到自己睡覺時馬上就進入睡眠狀態。

圭靜靜望著月光皎潔白淨地灑在海斗的臉龐上。

柔和光線映照著殘破的窗戶玻璃與屋外低垂枝柳的樹木,伴隨微風輕拂,光影在他半邊臉上晃來擺去,每當這種時刻,那些刻劃在臉龐上的傷痕總發紅得厲害,鮮紅地突出,像是在提醒自己的過錯。

 

他會受這些苦,完全是因為我。

 

由於自己的長相曝光無法到人多的地方,因此都是由海去購買藥膏、紗布等等,自己就趁著這段時間到附近熟悉地理環境,研究通往其他地區的道路。

明明是因為我才讓對方身處險境,卻連個療傷的醫療用品都得讓傷者跑一趟。而且海買回來後還十分固執己見說要為自己包紮,我說了不需要為一個不會死亡的非人類浪費這些用品,但他卻依然把我的手臂拽過來消毒包紮。

 

就是在那時。

海斗微微低頭為自己上藥時,才久違認真地看清對方的臉龐。

垂下的眼睫、直挺的鼻樑、由於正在碎念而開闔的雙唇,還有布滿大小傷痕的臉頰。


「……所以說,圭,不會因為你被加了不會死的設定你就變超人好嗎,你也會痛的──」

海的話語嘎然而止,是緣於自己的伸過去另一手輕輕觸碰到對方的鮮紅。

「啊……」海小聲驚呼,對於我的動作感到驚訝。

「……抱歉,弄痛你了?」

「不、這倒不是……」海瞄向我伸過去的手。

「……」

之後,我收回手,接著包紮剩下的流程就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中結束,就連換我幫他處理傷口、第二次碰觸他的臉頰時,海也沒有針對方才發生的事提出任何疑問。

其實自己也鬆了口氣,因為就算海問了為什麼,我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

 

那之後的晚上輪到我守夜時,我都會這般望著他,並檢查他身上各處傷口的繃帶與紗布沒有滲血或是否需要更換。

 

 

過了不知多久,圭稍微調整了薄外套的角度,讓它更好地起到作用後,圭便起身看向屋內最後一眼,接著毅然轉身離去──

 

海……

永別了,再也別相見了吧我們──

 

 

 

迅速地面對現實並且高效率分析目前自己掌握的優勢是永井圭的強項。

此刻,他正動作俐落並快速地移動前往名為佐藤的男人的所在地。

 

永井圭再次拋下了他的朋友,但這次是為了對方不是自己。跟自己混在一塊兒對海斗而言絕對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趁他的身分尚未曝於媒體之下,讓他趕緊脫離這一切是自己能夠為他做到的唯一一件事了。

他亦了解到若希望更進一步改變現狀,首先必須尋找國內其他亞人,除了可以有個照應,也可取得一些關於這個身體更深入的知識。

 

圭來到一處小廟,那裡站著兩個男人。

是方才聯絡過的佐藤與國內的第二位亞人田中。

 

 

雖然佐藤說得頭頭是道十分誠懇,但聽到一半我就直覺性感到不對勁,為了不當場破局並確認是否是自己多疑,於是將計就計順著他的劇本繼續演下去。

沒想到從高處竟然飛來一劑麻醉針,由於本來就有留意,我十分有驚無險地閃過,可正當我想將剛才佐藤甩在地上的刀器撿過來自衛時,另一側卻傳來了人聲。

 

即便是僅僅0.5秒的遲疑,也足以成為變數。

 

海斗竟然一邊大聲吼叫著一邊朝圭的方向奔來。

「別過來──」我高聲喝止,要他別進到危險範圍內。

但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

眼前的場景像是被人刻意按下了慢速鍵,鏡頭由遠而近──若這是一場精彩的動作戲碼,此刻的焦點絕對是鎖定於我身上,無一漏洞──我明明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周遭事物的移動軌跡,卻被角色設定卡死,只能按照劇情走向前進。

 

海陷入昏迷後的下一秒,我跌入了無底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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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亞人的ost我真心百聽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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